2016年,曾为冯提莫的单曲《别找我麻烦》写过乐评。当时的她即将发行个人首张EP,定位仍是甜美人气主播,她最初的、毫无虚言的真实身份。虽然那首歌是翻唱蔡健雅的,但冯提莫的表现,确实让人有耳朵一亮的感觉——动人清亮的嗓音表现、恰到好处的演唱情绪,舒适、愉悦的第一印象,有足够成为一位歌手的高分基础。但在这个基础上,她又是如何为自己加分的呢——就那首歌来说,她演绎了一些转音中强韧的音色节点,那是能在一瞬间击中听觉的锐利辨识度,以及演唱中异常突出的浓烈情感,是属于个人的、浅于咬字、深于精神的音乐个性。已然释放出了不容小觑的音乐感染力,是让人听过就不会忘记的好声音。
转眼三年过去,冯提莫从主播延伸至歌手身份,并成功举办了自己的个人演唱会。回想三年前那位充满辨识度的新人歌手,有今天这份成果,令人震撼;但就可能性、合理性来说,并不怎么出人意料。因为这份“理所当然”之中深深蕴藏的,必然是冯提莫在一千多个日子里毫无松懈的自我奋斗。对音乐、演唱不断的学习与领悟,对作品、定位更广泛的择取与深入挖掘,从翻唱经典,到拥有自己的原唱作品,再到成功举办个人演唱会——对于半途升华的冯提莫来说,“无界”演唱会所展示的一切,可说是一个美丽的音乐奇迹。但那是经由千日努力,由她自己实现的一个美好梦想,作为主播跨界歌手举办个唱的第一人,冯提莫为乐坛提供了一个新的模范样本。
曾有很多对冯提莫开唱的质疑舆论——或者说,从她转型为歌手身份开始,就在网络滋生蔓延,充满刻板印象与恶意偏见。而冯提莫对待这些舆论的方式,就是以作品说话。几年来,她陆续发行了《识食物者为俊杰》、《沈洁洁》、《佛系少女》、《心形宇宙》、《既视感》《三局两胜》等个人作品,一面不断累积自己的原唱作品数量,一面不断提升音乐事业各方标准,包括演唱能力、作品理解、主题纯度、曲意价值,在作品的细节表现中,又通过情绪、领悟、理解、延伸来让歌曲全面化,简单来说,便是快歌有快歌的精神与号召,慢歌有慢歌的感情与升华。冯提莫作为国内从主播跨界为歌手的先锋,专业作品数遥遥领先,是为行业的典型模范。而随着一首首作品不断成为冯提莫的自我标签,对她的质疑也逐渐消减。
不过,善意的疑问可以被作品冲抵,但恶意的诋毁,则需要狠狠反击才能彻底消灭。于是,“无界”演唱会也是一场冯提莫音乐实力展示的战斗舞台。
“无界”个人演唱会全程两个多小时,冯提莫共演唱了二十五首原唱歌曲,没有嘉宾,没有助唱,以百分之百的实力独自撑起整场,能力、体力、耐力、毅力,面面俱到,做到了专业歌手才能驾驭的一切。演唱会一次又一次达到高潮,全场热情沸腾。灿烂的灯光交汇下,冯提莫的演唱展示了惊人现场感染力与多样的音乐可塑性,同时,也成为几年来众多原唱作品的探寻缩影。在Live表现中的各层音乐延伸,更为这些歌曲与冯提莫创造了牢固、深刻的音乐羁绊,每一首歌,都在现场绽放出独一无二的深刻记忆。它们是真真正正属于冯提莫的歌,无可取代。
《心形宇宙》引起了台下歌迷的呐喊互动,全场的情感集聚中心一线,为冯提莫的演出提供了精神回馈;演唱《沈洁洁》时,冯提莫就像一个堕入凡间的音乐精灵,在现场洒下一片片想象的光辉;《窥》首次挑战现场唱跳,在一片闪耀火红的灯光照射下展现动人舞姿,准确的走位与肢体表现值得赞叹;而大热经典《元气满满》与《佛系少女》都激起了全场歌迷的激昂合唱,成为“无界”的难忘高潮。歌迷知音们对这些作品的深深熟悉,证明了冯提莫原唱作品深入人心的强力程度,更展示了她三年来对自我经典的用心营造,力求拥有自己的成名作、代表作、经典作、热议作,经典与创新之逻辑重点,在冯提莫的歌手身份上,都已经发挥出真实、强大的作用。至此,所有关于冯提莫的无稽诋毁,都化为毫无价值的语言垃圾,再也没有被回收提起的余地。
此外,冯提莫在现场也宣布了一个歌迷期待已久的消息,那就是她第一张实体唱片《冯提莫同名专辑》也于当天正式同步发行。演唱会当天,VIP票歌迷已经提前得到了特别签名版。当晚,冯提莫还演唱了第二张专辑未发布的全新作品《窥》、《Ice Cream》、《小倔强》等。紧接“无界”舞台的光芒璀璨,让新歌与三年的经典集结一起,携《冯提莫同名专辑》成为更加完整、专业的音乐人。
音乐曾经只是冯提莫事业的一部分,当然,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。现在于“无界”的璀璨舞台,她用自己的音乐作品,进行了完美的自我证实,成为主播跨界专业歌手、成功举办个人演唱会的业界首位。一千多个日子之前,她大胆创新、积极尝试,心怀音乐梦想,为自己寻找奋斗平台;而千日之后,她做到了,她以自己的不懈努力达成音乐奇迹——对舞台的真诚,对专业的要求,作品的记忆,歌迷的共鸣,一起造就了今天的冯提莫,一个当之无愧的出色歌者。
不过,冯提莫对梦想的追求,恐怕早不止三年,不止千日。她或许是幸运的——天赋、歌迷、平台、时代,都是她的幸运;但幸运不是懒惰守株,不是坐享其成,幸运是做好百分之百的努力准备,给予自己一个创造奇迹的珍贵机会。(文/沉默电话)